【花黑】花儿爷不想做个好老公 39
哑巴实诚，让他挖一点，他就真的只挖一点儿。
黑瞎子用手掂了掂，最多一斤二两的重量：“哑巴，你就砍一小节回来？”
张起灵淡漠地看了他一眼，道：“你就一条小鱼。”
鱼小，粉葛太多，比例不对，煮出来的汤不好喝。
仿佛由此想起了有趣的事，黑瞎子莞尔一笑，叹道：“那我再钓几条不就得了，今天咱没别的吃的了，只能吃鱼了。”
张起灵抬头看了看天色，道：“天黑之前你不一定能钓到了。”
黑瞎子跟鱼无缘，本是不缺乏耐心和技巧的人，教别人钓鱼，教的学生个个都比他能钓，做的鱼饵也诱鱼，钓到鱼的机率却极低，但别人用他做的饵来钓鱼，却总能事半功倍。
黑瞎子把嘴里的骨头吐出，一脸理所当然道：“那你钓，我去拔几根葱，挖两块姜。”
张起灵表情淡漠地看了他一眼，走到水潭边上盘腿坐下，拿起鱼杆便不再理他。
葱和姜就在水潭边上的石缝里长着，是瞎子特意带了种子撒在里面的，他自诩对生活有追求，但凡常去的地方，都会在附近的边边角角撒一些能做调料或是主食的种子。福建山林素来湿润，气候温热，种子们在这样的环境里都很争气，长得欣欣向荣，子孙后代延绵不绝，他们想什么时候摘都有。
“哑巴，下次再拿点辣椒和紫苏的种子来撒吧，下次摸螺吃的时候就不用满山找了。”
张起灵：“......”
“哑巴，你看看那棵树。”他用手里的葱指着水潭边上的一棵树道。
张起灵没有说话，倒是看向他所指的地方。
“我想在上面建一个巢屋，挂在水面上的那种，离水面一米左右的距离就可以。”
张起灵：“......！”
“我每天睡觉前就丢几个鱼笼子下水，绑在巢屋下面，睡醒了就起笼，从此爷再也不用钓鱼吃了。”
张起灵：“......。”
“水面湿气重，蚊子多，得用香樟树做架，用菖蒲和竹子编织做顶，用棕榈藤编织加固，又牢固又防蚊虫，简直十全十美。”
“哑巴，你帮我砍树，帮我找藤.......”
男人的声色低沉醇厚，语气轻快又平缓，喋喋不休的，像一首萦绕在记忆长河里的若隐若现的催眠曲，能给心灵带来安宁。张起灵听着听着，就进入了梦乡，入梦前他脑里闪出的“你找解雨臣帮你吧”的抗议也被周公拽进了梦里。
梦里，瞎子摇着解雨臣的手臂“花儿，你帮我砍树，帮我找藤”，解雨臣一脚把他踹飞到墙上，吴邪和胖子挥着洛阳铲抠得汗如雨下都抠不出来。
鱼咬了钩，手中的鱼杆传来拉扯感，把梦惊得破破碎碎的，每个人的脸都看不清楚了，有点烦，他随手一丢，安心在梦里看戏。
戏里，解雨臣叉着腰，指着瞎子的鼻子大骂：“老子是缺你豪宅了还是四合院了，是蚕丝被不软还是空调不凉？有家你不住，非得住鸟巢，我看你是想上天想疯了，老子今天就打醒你，吴邪，给爷上，打死算爷的。”
吴邪和胖子抱着洛阳铲缩在墙角里，瑟瑟发抖。
张起灵被食物的香味诱醒时夜幕己降临，鱼汤的香味萦绕在空气里，他不自觉地嗅了嗅，说了声：“饿了。”
不远处，守着锅的瞎子应他：“碗都给你洗干净了。”
去潭边洗了手，来到火堆旁时，瞎子己经帮他把鱼汤盛好，他看着这个小驿屋唯二的一口大锅，随口问：“有多少条鱼？”
说到鱼，瞎子骄傲了，得意道：“八条，全是我钓的，怎么样，汤是不是特别香。”
两人在一起钓鱼，大多数时候都是张起灵负责钓，瞎子负责烹饪，难得一次是瞎子钓到了鱼又煮好，张起灵倒是乐意哄着他点：“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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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他嘴角的笑意，张起灵忆起了梦里的他被踹到墙里抠都抠不出来的惨样，难得多嘴了句：“特别香。”
黑瞎子惊讶地挑起了眉：“你是哪一代的张起灵，你夺舍我兄弟的身体想干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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